【张日山×梁湾】与我有关(1)
※ 50集观后脑洞。来自强迫症不给爷爷态度一百八十度突变找理由就难受.馒头.斯基的脑补。
※ 配合BGM食用,口感更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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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主梁山。微微微微瞎湾。
※ 剧版衍生。有私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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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日山说。
让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留在这里,好吗?
她应该是做到了的。
看着窗外逐渐变矮远去的云,梁湾如是想。
她把那个又怂又大胆、又怕又勇敢的梁湾,连同那支喷雾一起,永远留在了那片白沙里。
还有他们之间未竟的那四十年。
如他所愿。
一切,都留在这里了。
“小心着凉。”
张日山熟练地给她披上外套,掖好肩角,就像在古潼京那十数个夜晚里做过的那样。
“谢谢。”
梁湾只冲他淡淡笑了一下,重又转过脸去安静看云,仿佛和过去的那个梁湾不是同一个人。
这样的安静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,似乎从那天给顺京打完电话开始,她就一直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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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潼京出来之后,二人又在沙漠里跋涉了约莫三两日,最后被途经的探险车队发现救下,顺路载着回了城。一进阿善动没多久,张日山就去找了之前留在城中的暗桩,联系上了解雨臣。解雨臣的动作极快,没一会就派了人将他们安顿妥当,吃穿用度无一疏漏,就连手机都给他们另外备了支新的。
“报个平安吧。”张日山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这样说。
梁湾捏着手机,一时间却不知道可以打给谁。
养父母因为纹身的关系,已经不与她亲近好些年,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梁湾主动上去问个好,平日里连个电话都不怎么说。
医院玩得好的同事倒也不是没有,但他们都以为她是出境旅游去的,哪能叫他们知道这个中凶险。
剩下为数不多可能会惦记她安危的,怕也就剩苏万杨好那几个小屁孩了。可她拿着手机想了好半天,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记苏万的号码!
梁湾寻思着,找人这种事情,张日山应该是有办法的,正待开口叫他帮忙,手里的电话就响了。手忙脚乱之下按到了接通键,一声“老不死的”,不偏不倚地传进梁湾的耳朵,霎时她的脸色就白了几分。
“怎么了?”许是梁湾的神色太难看,张日山走过来问道。
梁湾勉强勾了勾唇角:“找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张日山眉梢一挑,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“这是……”新月饭店的老板,尹南风。
嘴边的介绍没来得及道完,梁湾却率先退了出去:“我先去收拾东西。”
没再给张日山叫住自己的机会,梁湾快步出了房间,顺手将门给带上。
关上门的刹那,她甚至还能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交谈声。
“解雨臣这买的什么老人机,”梁湾靠着门板,苦笑感叹:“声音真是有够大的……”
大到她都走开老远了,还能依稀听见那人说的什么新月饭店男主人。
其实梁湾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收,她所有的行李,除了那只揣在裤兜里带了一路的手表,不都被关在了古潼京的石门背后?
她只是不想待在里头听着别人谈话,尤其是不想听见张日山和别的女人这样私密的谈话。
那个人……叫他老不死的。
而张日山甚至不需要问她,就已经知道来电的是谁。
这般默契。这般心照不宣。
心底涌上的酸涩几乎要将她溺毙。
强忍住热意仰着头,梁湾闭了眼呢喃自语:“梁湾啊梁湾,走到这个份上了,还不够吗?”
就这样吧。
就到这吧。
已经够了。
梁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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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后,梁湾就像变了一个人。
喜欢赖床的梁医生开始早睡早起,每天早上等得张日山下楼,她往往已经用完了早餐开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以前吃饭喜欢坐他左手边的梁湾,现在乖巧安分地坐到了他对面,张日山每夹一次菜,她就礼貌地道一次谢。
她微笑着,安静又得体,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恰到好处又恪守分寸。
她一板一眼地认真执行着他当初的指令——把过去的全部,通通都留在古潼京。
如果可以的话,张日山相信,梁湾甚至不想和他一起走。
昨晚的餐桌上,他说着:“航班已经安排好了,明天中午我们就出发。”顺便往梁湾的碗里放了一筷子牛肉。
梁湾沉吟几秒,道:“我……就不回顺京了。我想出去走走。”稍事停顿,又加了句,“一个人。”
“不行!”张日山想也不想断然拒绝。
梁湾眉头立马就皱了:“张经理,我以为这应该是我的自由!”任谁都听出来了她话语里的不满。
张日山自然也看出来了,但这件事他是坚决不会同意的,语气没有丝毫放软:“等回了顺京,你想怎么样都可以。”留她自己在阿善动?绝对不行!
梁湾生生被气笑了:“张日山,我发现你这人不仅固执,还霸道!”她连失恋散个心的权利都没有了?凭什么!
张日山也是有些恼她不知凶险,音调不自觉拔高了几分:“我是为你好。听话!”
听到这熟悉的对白,梁湾蓦地怔了。
半晌方才嗤笑一声回过神来:“又是这句……”只那笑的到底是他的自信笃定,还是自己的不争气,就没人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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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旅客朋友们,您乘坐的XXXXX次航班……”如果不是被落地的广播叫醒,张日山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能在交通工具上睡了一路,全然失去警觉。
“走吧。”
梁湾将外套交还到他手里。
张日山一抓过衣服,就察觉到了异样——内袋是鼓的。
依着那物什的廓形细细一辨,张日山就知道了,此刻在他怀里揣着的,正是那支世界上唯二的表。
梁湾……把他们之间最后的东西,也还给他了。
出站的路上,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。
这种诡异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两人到达出站口。
苏万他们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了。一边是新月饭店的车,一边是苏万和黑瞎子。
“湾姐!湾姐我在这儿!”苏万那个小屁孩,远远地就开始扑棱着他那两根瘦弱的胳膊。
他们都知道,分别的时候到了。
距离出口还剩两步的时候,梁湾突然站住了脚步:“张日山。”
张日山忍住要回头的冲动,只有他自己知道,自己袖子下的拳头握得有多紧。
“你让我去古潼京,我去了。”不用看他也知道,梁湾此刻的表情,怕是快要哭了吧。
“我现在也陪你一起回来了。”对不起,让你生气。但是梁湾,你不知道,汪家余孽未清,你一个人留在那里,真的不安全。
“该做的我都做了。”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。这段时间,辛苦你了,梁湾。
“就到这儿吧。”暂时,也只能到这了。
“想说再见。”会再见的,梁湾。
“其实,是再也不见了。”
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,张日山的胸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,直生疼。
他揣在兜里的手,终于忍不住掏了出来。
可没等他伸过手去,梁湾就已经像燕子一样飞走了。
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,是:“拜拜,张日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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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记得是谁说过的,每一次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逢。
张日山也以为,他和梁湾之间是会再见的。毕竟他们之间只是差了一个等。等张汪两家事了,等他替佛爷完成未竟的心愿,等他卸下肩上这九门的担子……
他希望她等。
却又怕她等。
梁湾这次没有再等他。
她兑现了自己最后的承诺,从顺京和他的生活里消失,再也不见了。
当张日山同吴邪等人顺利找到汪家基地,完成了一系列的清洗回到顺京,梁湾已经走了。
坎肩说在她家楼下待了三天都没见梁医生出门,他终于还是放心不下敲响了她家的门。
可开门的人却换了一张脸。
那个女人说,梁湾把房子卖给了她。
张日山又去了趟医院。
看起来人不错的小毛护士说,梁医生辞职了,问她去哪她也只是笑笑没有说。
张日山甚至会想,梁湾会不会幼稚报复,所以才把他的号码给拉黑了?要不她的电话,怎么就成了无法接通?
“你知道女人的报复心有多强吗?”
他知道的。
只是不知道她可以收拾得这么彻底。
罗雀问他,要不要派人再去别的地方打探下消息。
张日山沉默良久:“不用了。”
他不是不能找到她的。但如果这就是梁湾最后的决定……不打扰,恐怕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。
后来?
张日山后来的生活,好像和从前也并没有什么不同。只除了偶尔看见烛火的时候,眼前会一闪而过古潼京底下梁湾笑着说“快睡觉”的脸。
某个午后。
张日山从黑瞎子的朋友圈里,看到了久违的梁湾。
汪家大战之后,吴邪说要找个凉快的地方过夏天,带着王胖子跑了趟长白山接张起灵。铁三角久别重逢,决意重走十年路,顺便选在雨村扎了根。
杨好在霍道夫那儿学到了不少真本事,用雷厉风行的手腕,帮着黎簇和苏万接掌了新的九门,就连霍道夫也被他圈在了霍家茶楼里好生照看。后生可畏。
而黑瞎子自从教出了个好徒弟,也乐得享受苏万的孝敬,开始一个人出去浪荡世界。于是顺理成章,就碰到了世界尽头的梁湾。
“这个女人说,医术没有国界。”
配图看上去像是在大草原,一眼望不到边的旷野中,粗壮的面包树干旁,搭起了篝火。一群人围坐成一圈,梁湾瘦小的身影正端坐在中央。有孩子提溜着大眼咧着嘴大笑,亲昵地趴在她膝上。旁边一位母亲举了一件兽皮裙跟她比划,想是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,梁湾弯着眼睛和他们笑作一团。
火光映照下,那个笑容显得分外明朗。
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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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过了两年。
吴奶奶故去,张日山在吴山居的追悼会上才再见到黑瞎子。
黑瞎子脖子上挂了一根圆球形吊坠,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粉末,同他那一身皮衣眼镜着实不搭。
王胖子见着好奇,便要上手去摸:“我说瞎子,这么娘气可不是你的风格啊。”
黑瞎子一把拍开他的手:“你消停点,这是梁湾。”
“什么,什么东西?”王胖子一脸的懵。“谁?”
“梁湾?”
“湾姐?”
“师傅,你说湾姐怎么了?”黎簇他们仨听见响动,凑了过来。
“……”
一时间,在场的人除了张日山,倒是都望向了这边。
乍一看去,张日山安坐角落,面色不显,手里仍端着那杯红标宋聘。倘若不是杯缘不小心撒下的两滴茶水暴露了痕迹,就连罗雀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心。
黑瞎子离得远了,自然是没有瞧见的,于是在心里默默给副官打了个叉。
“黑爷……”黎簇已经察觉到了什么,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:“湾姐,到底怎么了?”
黑瞎子默了一下,答道:“梁湾死了。”
梁湾死了。
死在中东。
离开顺京的梁湾,成为了一名无国界医生,跟着团队全世界打转。
距上次非洲偶遇之后,黑瞎子这回在中东又碰见了她。可两人没来得及坐下好好叙叙旧,医院就遭遇了袭击。黑瞎子原本可以救梁湾,但梁湾坚持要他先帮着转移其他病人。
梁湾说,她是死过几次的人了,她不怕,等他处理好了再来救她也是一样的。
可等他再回到去时候,梁湾已经被乱枪打成了筛子,身下死死护住的那块床板底下,是一个新生不久的女婴。
穿行在木仓 林 弓单 火 山野荒原这么些年,梁湾早就把生死看得很淡了。她甚至之前还跟黑瞎子说过,以后她的遗书上就留他的电话,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,就请他来把她殓走。
“毕竟是一起跳过崖的交情,你总不会拒绝我吧,黑爷?”梁湾拨弄着篝火,歪过脑袋冲他眨眼睛。
倒不想,那一句替她收、尸的戏言,转眼就成了真。
依照梁湾曾经的叮嘱,黑瞎子带着她回到了那个草原深处的小村落,将她的骨灰撒在了风里。
但唯独这一小撮没被吹走。
老村长说,按照当地的习俗,这是亡者的留恋。于是他将之敛好,找人做成了这个吊坠。
话至此处,黑瞎子略微迟疑,还是伸手解了那根绳。
“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。”指尖再三抚过吊坠的表面,最终是递了出去:“接下来,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副官。”
张日山静默着起身,接过吊坠握在手里,转身就出了会场。
整个过程。
一语未发。
一周后。
穹祺公司的官网发布了一条公告,宣布吴邪正式接替张日山,成为穹祺公司的新任主事。
从此。
世上再无张经理和张副官。
只剩一个张日山。
梁湾。
我们……去把剩下的那四十年过完,你说好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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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私心带了一句瓶邪和好道。
2.我要是说……它不是个BE,有人信吗?